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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奎】一個孤獨漫步者的遐想

*現背
*OOC都屬於我





「那是泰現尼的班嗎?」

崔范奎正在滑推特,聽到弟弟的話也往窗外撇了撇,是姜泰現的班級沒錯,實用音樂系的學生正在攝影師的指示下拍著團體畢業照,那頭惹眼的紅髮只看一眼也認得出來。

正好是回歸期,他們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了。出道後的高中生不需要再大清早的跟別人擠巴士,去哪都有公司的保母車接送,著實輕鬆了不少。

但崔范奎偶爾還是會懷念跟姜泰現一起搭巴士上學的日子,他們總是累得在座位上倒頭就睡,或是輕聲地談論著什麼,偶爾也會分享一對耳機,熟悉著月末評鑑用的歌曲。那是少數崔范奎覺得自己跟一般的高中生沒什麼差別的時刻。

出道機會對崔范奎來說得來不易,他總是很謹慎很小心,就算是出道前也儘量在學校降低存在感,不要惹出什麼事。能談得來的同學當然也是有,但身為知名公司練習生的身份又讓他對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出道後更不用說,除了身份更加敏感外,休寧凱也轉到了他的班上。在天使一般珍貴的忙內面前,崔范奎總是很有當哥哥的自覺,休寧凱認生又單純,崔范奎小心翼翼地把他圈在自己的保護領域內。

就像現在,弟弟手上捏著小隻的molang,乖巧的坐在身邊,脖子上掛著那副常見的罩式耳機。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坐在教室角落,一如往常的上學風景。


但姜泰現終究跟他不一樣。崔范奎心想。

窗外不間斷地傳來年輕的興奮的笑聲,班上總有幾個喜歡用奇怪的拍照姿勢博得觀注的同學。在那之中姜泰現跟旁邊的一群男生們笑著交談,不時有人過去要求跟姜泰現拍照。

姜泰現都答應了,不論對方是男是女,他總是能以禮貌而不疏遠的距離跟他們留下自拍,是就算旁人想碎嘴,或是要求拍照的人想耍些心機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特殊也沒辦法的程度。

那是姜泰現與生俱來的優勢,他聰明,他落落大方,他能把任何事都掌握地很恰當。

他能夠透過言談消除身為藝人的距離感跟班上的人打成一片,但又有十足把握不被抓到把柄 。

看起來很困難的事,姜泰現總能做得很輕鬆。

那頭紅髮真是再適合他不過了。崔范奎不禁心想。就算在穿著同樣制服的人群中,那個人仍然散發著光芒。

崔范奎強迫自己從窗外移開視線,看著時間還早,小聲的問休寧凱要不要趴著休息一下。



他們後來還是在操場上遇到了。

姜泰現的班級已經自由活動,他跟朋友拍了幾張照後就一起在校園亂逛,遠遠地看到像是別的班級正在拍團體照。就像他的紅髮一樣,某位混血兒優越的身高也十分顯眼,而不用多說另一位小不點哥哥正寸步不離的站在旁邊。

休寧凱先看到自己,口型像是說著「是泰現尼!」一邊跟自己揮手。身為24小時幾乎不會分開的成員,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傻得可愛,但姜泰現還是笑著揮了回去。

然後崔范奎也看見他了,但僅只是撇了一眼,就轉頭把注意力放回前面的攝影師上。

姜泰現沒有多想,他的范奎哥染著黑髮穿著校服的模樣清爽又純情,讓他想起了出道前一起上學的日子 。

他們都變了很多。

那時候的崔范奎對周遭還沒有這麼敏感,姜泰現想起在巴士上,比他大一歲的哥哥睡著後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樣子,從側面看過去那漂亮的眼睫毛總是像搔在自己心上。他們兩個都很瘦,他總是怕哥哥靠在自己只剩骨頭的肩膀會不舒服,但又奢侈地不願叫醒他。

有時候崔范奎會大老遠跑來實用音樂系找他吃午餐,他們坐在校園比較偏僻的角落,聊著練習時遇到的挫折,對未來的不安。

他比崔范奎早進公司,也被公司當作重點栽培對象送去美國訓練,縱使對出道仍有著不確定性,但姜泰現心中多少還是有底的。

而崔范奎不一樣,比別人晚起步的訓練讓他很辛苦,在一切都還沒確定前,他只能焦慮地像活在暴風雨中的木筏上,不知道是把船掀翻的大浪還是一座小島會先迎接他。

崔范奎哭得很多,有時他便當吃著吃著就開始安靜地掉眼淚,姜泰現同樣安靜地坐在他身邊,然後在上課鐘響前,拿出口袋裡的衛生紙替哥哥擦去臉上的淚痕。

後來他偶爾也會主動去舞蹈系找崔范奎吃飯,通常崔范奎那天的心情會很好,會開心地說「泰現尼也會想跟哥哥撒嬌啊」。

被誤會是愛撒嬌的弟弟也好,因為來回兩系花費的時間也好,如果能少見到一點崔范奎的眼淚,姜泰現並不介意。



在保母車上崔范奎反常地很安靜,經濟人開著車想著孩子們可能是因為下午的舞台緊張便沒有多問。

姜泰現坐在中間,看著戴著耳機望著窗外的崔范奎,在經紀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悄悄地握住他的手。對方收回視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把手甩開。

「哥想睡的話可以靠著我。」

「……沒有想睡呢。」

「早上拍照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嗯……就普通的拍了。」

OK,對崔范奎有些了解的人大概都能聽出他現在興致不太高,更不用說聰明如姜泰現。他很快地在腦內分析著任何可能讓崔范奎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早上兩人有交集的時間實在不多,能推斷的要素不足構成論點。姜泰現也不著急,只是把本來交握的手改為十指緊扣。

他可愛的哥哥啊,連指尖都是粉色的,像是脆弱的鈴蘭花。

過了一分鐘,肩膀上就多了個重量,姜泰現勝利地揚起了嘴角。

「泰現尼今天去學校開心嗎?」

「蠻好的,畢竟跟同學也很久沒見了。」

「這樣啊。」

崔范奎玩著弟弟的手指,沒有了下文。他只是有點煩悶,早上看著姜泰現跟同學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知怎地就讓他鑽起了牛角尖。他有些羨慕姜泰現,也羨慕姜泰現的同學。

崔范奎甚至想像著如果他們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不存在出道不存在經紀公司的話,他們會不會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不說一個在大邱一個在首爾,就姜泰現那思維怎麼看都會是個理科男,跟自己這種浪漫主義的人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

就像現在如果把這個想法跟姜泰現講的話,他一定會用不容動搖的語氣說:「哥,不存在這種假設性問題的。」

但崔范奎就是會想。他想著姜泰現是多麼好的一個人,他希望自己跟姜泰現在各種假設下都能夠在一起。他光是想著跟身邊這個人錯過的可能性,心臟都疼痛了起來。



晚上回到宿舍,趁休寧凱去洗澡的時候姜泰現把崔范奎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崔范奎一開始還很抗拒,一邊說自己還沒跟櫻桃和解一邊想掙脫姜泰現的手。但姜泰現只是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句「今天還沒跟哥獨處過,想親親哥」,某年上男就從頭到腳都軟了任人牽走。

姜泰現鎖上門,回過頭就看見那人紅著耳根眨著那雙攻擊力極強的狗狗眼,滿是期待的樣子,他只得先把想問的事放一邊,上前親親那張漂亮的臉。

明明發展成交往中的關係已經好一陣子了,崔范奎仍然還沒習慣戀人間的親密行為。只是在沒人發現的角落牽個手都能讓他心動好久,更不用說接吻了。每次姜泰現看著崔范奎被自己親到眼角緋紅,因為沾著唾液而鮮豔的嘴微張著喘著氣,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明明自己才是未成年的那一個。

先溫柔地親親哥哥的嘴角,又把哥哥拉到床邊坐下。卸掉下午的舞台妝,崔范奎柔軟的不像話,他總是不自覺的撒嬌,嘴裡嘟嚷著「想要泰現尼親親」一邊往弟弟身上貼,姜泰現乾脆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

「是有事想跟哥哥談才進房間的,哥這樣我還怎麼講。」姜泰現假裝抱怨。

「那你講吧,我自己來。」崔范奎摟著姜泰現的脖頸,像個小型犬的往對方臉上蹭。跟下午比起來心情大概是好多了。

姜泰現任由他鬧,但還是不忘把該說的重點提一提:「哥白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身上的人沒有回答,輕輕地啃咬著姜泰現的臉。「是不是班上有人說休寧壞話了?」

崔范奎停下嘴:「呀,你就不擔心是我被別人講壞話嗎?」

「我還不了解哥嗎,」姜泰現摸摸他的頭,安撫道:「哥是多麼堅強的人,但就是無法忍受成員受委屈。」尤其是最疼愛的忙內。

崔范奎在學校有多把休寧凱當作是自己的責任,姜泰現是知道的,不如說隊裡所有的哥哥在外面都是一個樣。

崔范奎把臉埋進姜泰現肩膀上那塊柔軟的布料,悶聲悶氣的說:「沒發生什麼事……就是在樓上看見你們班了。」

「那是……吃醋了?不喜歡我跟女生拍照?」

崔范奎就著埋在肩膀的姿勢搖了搖頭,然後用微小的聲音說:「就是有點羨慕。」

姜泰現在心裡嘆了口氣。

崔范奎這個人心思太過細膩敏感,正巧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他們兩個還沒確定關係的時候,崔范奎不只一次因為對他人的心情太過在意又察覺過早而受了不少苦。對方紅著眼眶顫抖地說著「我喜歡泰現尼但泰現尼只要不討厭我就好」的畫面,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姜泰現揉了揉肩膀上那顆腦袋瓜,然後一個側身就把身上的人放倒在床上。

崔范奎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雙手仍緊緊跩著弟弟的衣角。

「這也是巴西柔術的一部分嗎?」

「這是,」姜泰現忍不住笑意,「這是我愛你的一部分。」

如果崔范奎想要親親,姜泰現可以給他一百個長到無法換氣的吻;如果崔范奎想要一個擁抱,姜泰現可以讓他在自己的懷裡直到睡著;如果崔范奎想要一點安慰,姜泰現可以用字典裡的所有詞彙哄他。

如果崔范奎想要所有跟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他願意捨棄所有的理性及邏輯去圓這世界所有的平行空間理論。


如果能少見到一點崔范奎的眼淚,姜泰現並不介意。

姜泰現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身下的人揉進懷裡,惹得崔范奎又忍不住撒嬌,平常在舞台上一點疼痛也不願意妥協的人,在情事中又總是嬌氣。

他敏感又容易感到不安的戀人啊,是他願意付出一切的因果。

姜泰現心想,自己也並不是那麼缺乏浪漫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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